第318章（第2页）

她们都是可怜虫。

“四弟妹，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大少奶奶看了眼佣人，吞吞吐吐。

颜以薇让佣人都出去。

大少奶奶支吾了半晌，才委婉告诉颜以薇，大少爷他不行，想问问少神医有没有什么好用的药。

“我房里的姨太太，都是我娘家的人。”大少太太不知怎么的，突然对颜以薇掏心掏肺起来，“包括我在内，都是处子。”

颜以薇却没半点惊讶，也无鄙夷。

她只是很同情看了眼大少奶奶：“你嫁过来，多少年？”

大少奶奶愣了下：“六年多了。”

“六年多，你今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往后的日子，就守着这样的丈夫吗？”颜以薇问她。

大少奶奶错愕。

“大嫂，姜家倒了。树倒猢狲散，迟早会分家的。”颜以薇又说。

大少奶奶：“四弟妹，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都没有离婚。何况是我？”

又说，“益州他没什么不好，他对我还是很体贴。”

“若换成你不能生育，他哪怕不会很快休了你，也会娶十个八个姨太太，延续香火。

男人在这些关键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因某个女人‘很体贴’，就忍耐下来。”颜以薇道。

大少奶奶懵了半晌。

她只是来给她丈夫的“隐疾”求药，却没想到颜以薇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而颜以薇再次告诉她：“很抱歉大嫂，我不擅长治疗大少爷的那种病。”

大少奶奶怔怔走了。

这日的天，阴沉沉的，下着蒙蒙小雨。

庭院的树叶上，笼罩一层薄薄水汽，似白纱。

颜以薇已经把祖父的医案整理完毕了，打算拿去书局。

张南姝来了。

她一来，松香院顿时活泛了起来，连蔫蔫的糯米和小黑都活泼几分，围着她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