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1页）

简单的赌骰子，也如此吸引人，让人恍惚忘记了时间。

“是的。”景玄默道，“再玩下去，你都要沉迷了。”

颜以薇骇然：“我不会！”

景玄默笑。

十月天气，五点天色黯淡，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小小酒摊上，一盏煤油灯昏黄如豆，人影黯淡，谁也看不清谁。

景玄默和颜以薇在一张油污污的桌子旁坐下，小伙计端了酒和下酒菜。

下酒菜有臭鱼、蚕豆和花生米。

臭鱼的确难闻。

景玄默却道：“挺好吃，你尝尝。”

颜以薇艰难张开嘴。

闻着很糟糕，吃下去却有罕见的咸鲜，的确很好吃。

“再喝口酒。”景玄默道。

酒没什么香味，又辛又辣，直接冲脑门儿。

颜以薇第一口，差点被呛得落泪。可这种浓烈粗野的冲击感，后劲儿却是莫名的爽。

比那些后感好、上进慢的酒，难喝无数遍，但舒爽感却是无敌的。

“……怎样？”景玄默问她。

颜以薇重重舒出几口气：“你说得对，最简单的刺激是最快乐的。”

所以景玄默从不做君子，也不将就高雅。

高级的快乐，需要各种努力去获得；最底下的乐趣，却这样容易。

上流社会的人端着，不会来这样的赌场、喝这样劣质的酒，也不会吃这样糟糕的臭鱼。

“我没骗你吧？”他笑起来，一饮而尽。

这种酒，是单纯的刺激，很容易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