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传奇归来(第1页)
三千六百八十座佛塔,三千六百八十具尸骨!即使是高严宽和丘妄语看到这一幕也都沉下了脸,春香楼的案子刚结,如今又遇到了这样的事,若是秦武帝知道想必会气的掀了龙案。侯爷,具体是什么情况沉默了许久,高严宽才忍不住问道。就你看到的了,都是女子尸骨,如今只查验了一部分,都清理出来怕是要些日子。高大人,丘尚书,这件事怕是要刑部和大理寺协助了。叶千尘面无表情,清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是黄昏,他都有些麻木了。他本想这么多佛塔,或许只是个别有尸骨,可现实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也在一些佛塔里发现了舍利和佛经,可在下面依旧埋葬着尸骨,简直触目惊心!这件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一群西域野和尚没有那么大能耐犯下如此大事,这背后必然是滔天大案!能让从三品的太府寺少卿都讳莫如深,这背后又该有多大的牵扯叶千尘无惧,事越大越好!只是镇抚司的牌面终究小了些,镇北侯的身份也不能用在这上面,将刑部和大理寺拉下水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镇抚司本就设在刑部下,丘妄语还算是他的上官,如此大案刑部和大理寺无论怎样都跑不了,就是长安府也别想脱身。高严宽和丘妄语对视了一眼,沉默的的点了点头,理当如此!这件事太大,想想都让他们后背发凉,春香楼的案子还能让长安府背锅,可这件事他们谁都跑不了,早些入局还有可能将自己摘干净,否则下一次被观看的没准就是他们。回去的路上,两人同乘了一辆马车。疯子,真他妈的是疯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埋在这里,还妄想用佛塔镇压,这么多冤魂镇的住吗离开了妙伦寺后,高严宽忍不住的怒骂道。这里你来过吗随后他又看向了丘妄语,眼中满是怀疑和鄙视。别这样看着我,老夫这身份了有必要来这里真想的话,多纳两房小妾就行了,何必惹这一身骚。丘妄语怒目瞪着高严宽说道。你呢我家里的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纳个小妾都差点被她拆了,敢来这里估计第二天我全身上下的腿都能被打断了。白了丘妄语一眼,高严宽说道。唏嘘了一声,丘妄语戏谑的撇了撇嘴:侯府的女婿不好当啊高严宽是淮阳侯的女婿,他算是靠夫人上位了。别跟我扯这个了,就说现在这事怎么办恼怒的看了丘妄语一眼,高严宽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齐王了。丘妄语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突然说了一句。高严宽一愣,随后忍不住一哆嗦,有齐王在,这事别说瞒,就是想打马虎都不行。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就收到了消息,不单是今天,最近齐王时不时的就去侯府,跟叶千尘很是亲密。齐王在朝堂上倒没什么根基,只是一门心思读书,可是这人很轴的,与他当年一个模样。更是被当世一些老先生灌了一肚子大道理,这事被他撞上势必要一查到底,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现在倒有点感谢咱们这位小侯爷了,若是他成心不告诉我们,直接告到陛下那,这会咱俩估计已经下大狱了。高严宽感慨道。丘妄语眉毛一跳:怎么想变换阵营你能不能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想想怎么办高严宽火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扯那些没用的干啥。你能不能跟老夫客气点,老夫怎么着也是正二品尚书!丘妄语也有了火气,只是他刚说完,高严宽便直接起身,叫喊道:停车!哎,别,别!见他要走,丘妄语急忙给拉了回来。首要的是回去好好查查,先看看刑部和你大理寺有没有什么尾巴留下,必要的时候直接扔出去,今时不同往日,不能把火烧到咱们自己身上。把咱们自己撇清了,剩下的事就交给瞎子,让瞎子去操心吧!见高严宽重新坐下,丘妄语说道。那我们就不管了高严宽皱眉,问道。管,怎么管这些年多少荒唐事你我都说了算吗就说妙伦寺当年你知道后都差点撞死在他面前,可结果呢丘妄语沉声道。听了他的话,高严宽沉默了。小侯爷愿意让我们介入,那就好好配合他查,只要咱们自己是干净的,那就放开了干,有些毒瘤是该清理清理了。丘妄语接着道。你的意思,他们是要放弃孙家了吗高严宽一愣说道。瞎子不是傻子,孙家的那些勾当迟早会把自己埋进去,现在不舍弃难道等着把自己也葬送掉吗春香楼的事最后不已经把他们卖了吗丘妄语道。那左相那里高严宽又皱眉问道。现在还轮不到左相出手,等瞎子兜不住了,就该他了,真到那个时候,可就要见生死了。丘妄语沉声道。虎入苍林,群兽退避!自从他来了后,长安城就不太平了。沉默的叹了口气,高严宽感慨道。怎么你有想法丘妄语看着他,心里有了些波澜。齐王也下场了!不只是今天你看到了,从那次朝会后,齐王基本上天天都去侯府,比九公主都去的勤!看着丘妄语,高严宽淡淡的道。其实他比那位更好!丘妄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停车!说完那句话,高严宽对着马车外面叫道。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怎么君前答辩吧!说完这句,高严宽叹了口气,随后就下了车。老三突然丘妄语喊道。二十多年前,有三个年轻人一同来到了长安城,他们志同道合,兴趣相投便学那上古义士桃园结义,并在案前发誓,将来一定金榜题名,一展胸中抱负。几年后,他们如愿以偿,杨鸿师高中状元,丘妄语荣列榜眼,高严宽喜提探花。只是世事无常,状元郎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辞官而去。丘妄语投靠了相府一路高升,而高严宽当年那个最执拗,在国子监老被叶昭欺负的小跟班,也最终放下颜面入赘侯府,借着夫人做到了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宦海沉浮,谁是谁非呀!保重!突然丘妄语说了一句,之后便放下帘子,驾车走了。马车从高严宽面前缓缓驶过,渐渐的走远,高严宽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我有岳丈站台一路顺风顺水,而你又是如何被左相如此看重呢看着地上的车辙高严宽忍不住喃喃自语。